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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充市红色文化研究会 何平
红四方面军利用地方军阀争夺地盘混战之机,在当地党组织、地方武装和人民群众的支持下,建立了第二大苏区——川陕苏区。1932年11月,张友民任起义军总指挥、何忠发任起义军指挥部秘书,组织5000多人,领导发动的升钟起义,目的是迎接红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战役。南充市红色文化研究会何平主笔编写的31集电视连续剧《红军决战嘉陵江》(《军旅文学》已连载),反映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的一次战略转移,是配合中央红军长征的一次重大战役。
红军决战嘉陵江战役是从1935年3月28日开始,至4月21日结束,历时24天。总计歼敌12个团,1万余人;攻克阆中、南部、剑阁、昭化、梓潼、平武、彰明、北川8座县城及中坝、剑门关等军事要地,控制了东起嘉陵江、西迄北川、南至梓潼、北抵川甘边界纵横二三百里的广大地区。这次战役的胜利,不仅打乱了敌人的部署,彻底粉碎了敌人苦心经营的旨在消灭红军的“川陕会剿”计划,而且歼灭了大量敌人,打击了敌人的气焰,牵制了大量敌军,有力配合了中央红军长征。这次战役的胜利,大大推动了川西北地区人民革命斗争的蓬勃发展,进而使红军在占领的广大地区内,获得了大量人力、物力、财力补充,为后续长征和会师中央红军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一、强渡嘉陵江战役是打破敌人“川陕会剿”,策应中央红军长征的一次重大战略转移
1934年秋,红四方面军取得反“六路围攻”的重大胜利,根据地发展到4万多平方公里,人口达500多万,红军作战部队壮大到8万多人,沉重打击了以刘湘为首的四川军阀,震动了蒋介石反动集团。国民党为挽回败局,策划了更大规模的的“川陕会剿”,企图一举将红军彻底消灭。1935年1月中旬,各路敌军对川陕苏区已形成“会剿”之势。胡宗南部丁德隆旅接替广元、昭化地区川军防务,准备参加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围攻。接着,上官云相的四十七、五十四师,也进抵川东奉节、万县,防止中央红军北渡长江,策应“川陕会剿”。四川军阀重新调整部署,敌在川陕根据地周围部署的兵力总共在200个团以上。面对敌人重兵压境的形势,红四方面军根据当时根据地的实际和中央红军转战情况,在巴中召开了军事会议,制定了向“川陕甘发展的战略方针和作战计划”。同时,会议着重指出:“中央红军大举西进,我们应积极配合其行动”。为打乱敌人“川陕会剿”部署,实现“川陕甘计划”,策应转战中的中央红军,红四方面军于1935年1月22日,乘蒋介石正集中主力对付中央红军,“会剿”一时难以开始之际,主动出击,发起了广昭战役。战役开始第一天,红四方面军接到中央政治局、中央军委电报,明确地给红四方面军指出了行动方向:“全力向西进攻”。四方面军认为,要达到这一战略目的,必须把敌人调动和吸引到北边去。因此,主动撤出广昭之围。几天后,发起了陕南战役,先后占领宁强、阳平关和沔县重镇,并围攻褒城,直抵汉中城郊。红四方面军的行动,打乱了敌军兵力部署。
胡宗南部及其指挥的四十九、六十、六十一等师,驻甘南及陕甘边境;唐式遵由巴中进窥南江,亦向陕甘南部移动;邓锡侯部撤收嘉陵江射箭河以南防地,将位于思衣场地区的5个团北移,接替广昭防务,与胡宗南部呼应。这样,敌嘉陵江上游防务削弱,“二十九军之防线,由五六百里延伸到八九百里,竟无预备队之可言。后方虽有6团部队,但须维持10余县之地方治安,亦无法抽调……今更当防长兵少,处处堪虑”。上述事实说明,陕南战役打乱了敌“川陕会剿”在嘉陵江沿线的布防,迷惑和调动敌人,策应了中央红军在川南的斗争,并创造了红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的有利战机。这时,红四方面军为继续贯彻原定向川甘边境发展的方针,同时配合中央红军在川南、黔北的活动,于3月28日,采取偷渡与强渡结合的战术,胜利渡过了嘉陵江,一举突破敌人江防,以风卷残云之势,向敌纵深发展。在红四方面军猛烈攻击下,四川军阀田颂尧部溃不成军,阆中、南部、剑阁、昭化等地,相继被红四方面军攻克,敌的沿江防线均被摧毁。在红四方面军连续不断的攻击下,梓潼、青川、平武、彰明、北川也先后被占领。江油在包围之中,渡江战役宣告结束。
红军强渡嘉陵江红岩寺渡口遗址
红四方面军在强渡嘉陵江战役中,不仅歼灭了大量敌人,而且分散了蒋介石围追堵截中央红军的兵力。当四方面军出击梓潼,包围江油、进逼绵阳、威胁成都之时,蒋介石惧怕红四方面军在嘉陵江与涪江之间建立新的根据地,更怕一、四方面军在川西地区会合,便急忙调遣重兵,组织以江油为中心的对红四方面军的新的围攻,以刘湘第六路王缵绪部及第五路唐式遵之一部共13个旅为右纵队,出绵阳、魏城,沿涪江左岸前进。胡宗南部则由碧口、文县南下青川、平武。第五路唐式遵之另一部守备昭化至阆中沿嘉陵江一线,阻止红军东返;第三路李家钰部则位于东起阆中、西经石壁庙至店垭子一线,防止红军南出。这样,红四方面军便控制和吸引了敌人130个团的兵力,致使川康地区防务空虚,而南面之敌又赶调不及,只有刘文辉少数部队。这就有力地配合了中央红军在川、黔、滇的活动战略,取得了巧渡金沙江、飞夺泸定桥等战斗的胜利,保证了中央红军与四方面军的胜利会师。
二、强渡嘉陵江战役是我军大规模强渡江河作战成功的第一个范例
嘉陵江是四川四大河流之一,水深流急,苍溪与阆中之间,江宽一般都在200米以上。敌人在沿江配备重兵防守,戒备森严,碉堡林立,仅以昭化以上至宁强边境200余华里的的江防线上,就筑有碉堡200余座,江上船只全被敌人掠往西岸,并强迫当地群众于沿江重要滩头阵地挖陷井、埋竹签,妄图凭借嘉陵江天险,阻止红军西渡。当时,红四方面军约8万人,加上后方机关和地方干部职工约10万多人。为顺利实现渡江计划,红四方面军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周密的计划。
鸳溪试渡。早在广昭战役时,红三十一军曾以一部向苍溪沿江地段进攻,试图突破嘉陵江。红军以苍溪永宁场为中心,组织制造木船9只,并在水宁场后大堰塘训练战士划船、泅水和渡江战术,经数日临战训练,挑选38人组成突击队,从苍溪县鸳溪口上游的通竹溪试行偷渡,实施突破。因敌人防守严密,兼地形十分险要,渡江未果,38名红军,除两人外,全部壮烈牺牲。这次试渡的失败经历,为后期强渡嘉陵江起到了很好的借鉴作用,为战役的胜利做好了铺垫。
红军渡
一是政治动员。各部队利用多种方式,反复讲明渡江作战的意义,使广大指战员树立了坚决、勇敢、顽强和突得破、守得住、彻底歼灭敌人的信心。
二是侦察敌情。各部队在指定的渡江地段内,以化装侦察和泅渡、夜摸等手段,摸清沿江地形、道路和对面敌人的江防工事、兵力部署、火力配备及其活动规律等情况。徐向前总指挥和王树声副总指挥还亲自带领参谋人员,翻山越岭,长途跋涉,沿嘉陵江东岸,先后行程三四百里,了解敌情,察看地形,寻找渡口,选择战机。通过侦察,最后选定苍溪塔子山作为主渡口。
三是渡江训练。担任主要突击任务的部队,利用嘉陵江东侧支流的东河,开展水上练兵。请熟练的老水手、老艄公当教练,帮助培训水手。在技术上主要学会操驼,进行江河水性知识和上下船的教育;在战术上着重训练偷渡和强渡的突击动作,以及登陆作战、巩固扩大登陆场、火力支援、保障后续部队投入战斗等。
四是赶造战船。组织150多名技术工人,隐蔽在离塔子山渡口40里的王渡场山沟里,加紧赶造船只。红三十军军长余天云、政委李先念亲临造船工地给工人们作政治动员。经过军民同心协力,在短期内造就了大小船70余只和3座竹扎便桥构件,为渡江做好了物资上的准备。
五是建立一些必要组织。如渡江突击队、船工队和专门担负造船、驾桥任务的水兵连,以保障大部队能迅速展开。
六是迷惑敌人,隐蔽作战意图。为保证战役发起的突然性,还采取了各种隐蔽措施,严密封锁消息,规定部队行动不吹号、做饭不冒烟等,并在战役发起前,北出陕南,张扬声势,以造成敌之错觉,从而削弱了敌人的江防力量,为红军胜利渡江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发动渡江战役。在渡江战役发起后,红军分三路分别从苍溪县城东南的塔子山、鸳溪以南的石罗锅、阆中与苍溪交界的涧溪口渡江,采取隐蔽接敌、突然打响、偷渡与强渡相结合、重点突破与扩大正面多路突击相结合的办法,迫使敌人防不胜防。渡江成功后,又立即攻占了敌江防重要支撑点、素称天险的剑门关,致使敌整个防线土崩瓦解。在短期内,即占领了嘉陵江、涪江之间的广大地区,取得战役全胜。
嘉陵江战役,强渡的江河之宽,渡过的人数之多,取得的战果之大,在红军战史上是罕见的。整个战役,无论是战前准备、突破江防和纵深战斗的各个阶段,都集中体现了徐向前总指挥精湛的指挥艺术,体现了红四方面军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和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,在红军战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此次战役取得的经验,为后来部队渡涪江、岷江乃至渡黄河,都起到了借鉴作用。
三、嘉陵江战役的胜利使红军获得了大量人力、物力、财力补充,为继续长征和迎接中央红军胜利会师创造了有利条件
红军的生存,离不开必要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补充。正如徐向前指出的:“红军打仗,一要吃饭,二要穿衣,三要兵员,四要武器弹药。没有这些,所谓保存自己、消灭敌人,便是空想。”可是,川陕根据地后期,由于长年战争的消耗和破坏,加上张国焘推行“左”的一套错误政策,致使生产荒芜,商业凋敝,财源桔竭。这对红军的发展和支持战争的需要,不能不是一个严重问题。红四方面军打过嘉陵江,不仅从敌人手上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,而且在解放的大片土地上取得了许多粮食、物资,从而装备和补充了自己,大大增强了部队的战斗力。同时,在新赤区内,广泛号召青年参军,获得了大量兵员补充。据统计,仅江油县参加红军的达6000人之多,梓潼、剑阁、北川、平武县亦在1000人以上。南部县升钟游击队3000多人改编为三十三军独立师随大军一起长征。参加红军的广大战士,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,前赴后继,流血牺牲,作出了卓越贡献。
部队占领中坝后,为筹集更多粮食、物资,迎接中央红军,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副主任傅钟和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副主席余洪远,奉徐向前指示,率后方机关干部和妇女独立团等近万人进驻中坝,一面宣传,一面筹粮,先后筹集了900多万斤粮食和大量盐巴、豆办酱、腊肉、海椒面等。这些物资,后来有不少都送到中央红军手里。一、四方面军懋功会师后,朱德总司令路过马尔康,在接见余洪远时还赞扬说:“搞了这么多东西,真是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呀,中央领导同志、中央机关和不少一方面军的同志,都吃到你搞的粮食,我还吃到你们从中坝带来的腊肉呢”。可见,嘉陵江战役中,红四方面军获得的大批粮食、物资,不仅保障了本部队的供应,对支援红军长征,密切两军关系方面,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。
不难设想,如果没有南部升钟起义配合嘉陵江战役,红四方面军仍将困在川陕根据地内,物资匮乏,人心浮动,难免不与民争食,加上敌人大军压境,不但不能使根据地“寸土不丢”,相反,还会使红军的有生力量遭受巨大损失。那时,不用说支援一方面军,就连自己也难以维持。认为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是“退却逃跑”,是执行张国焘的“逃跑主义路线”的指责,是完全没有理由的,也是不符合事实的。
红军渡功勋馆,强渡嘉陵江战役纪念碑
四、嘉陵江战役的胜利大大推动了川西北地区人民革命斗争的蓬勃发展
长期以来,在反动统治下,川西北地区劳动人民生活十分贫困。红军强渡嘉陵江后,一面打仗,一面派出大批干部战士深入城乡,与川陕省的地方干部一起,积极开展地方工作,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和进行各项革命活动,全面激发了川西北地区人民革命热情。
一是大力开展革命宣传工作
红军每到一地,都采取多种形式,如召开群众大会,发表讲演,张贴布告、文告、捷报,散发油印传单,编演小型戏剧、歌舞,教唱红军歌曲,镌刻大型标语口号等,广泛宣传共产党和红军的政策主张,揭露帝国主义、国民党军阀和土豪劣绅的罪行,号召劳苦大众拥护共产党和苏维埃,打土豪,分田地,踊跃参加红军,支援前线。通过宣传,传播了革命真理,提高了群众觉悟,播下了革命火种。今天仍巍然屹立在广元皇泽寺的“红军石刻碑林”等,记录了红军的光辉业绩,受到后人敬仰。
二是帮助地方建立各级革命政权
红军所到之处,先后建立了县、区、乡、村许多红色政权。据初步统计,红军在剑阁、平武、江油、梓潼、绵阳、北川、广元(不包括渡江前)等县,建立了各级苏维埃政权1135个,其中县苏13个,区苏24个,乡苏168个,村苏930个。各级苏维埃政府在领导群众打土豪、分田地,动员群众参军、支前等方面,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三是帮助建立地方武装和各种群众组织
红军在各县都建立了游击队。在驻北川期间,组建南充西区等游击大队11个,游击中队22个,游击小队119个,发展游击队员3200多人。这些地方武装,在配合红军打仗、当向导、抬伤员、运弹药、镇压恶霸匪特、刺探敌人军情、保卫后方安全等方面,都起到了红军助手的作用。南充西区地下游击队赵全英等配合红四方面军决战嘉陵江,组织金宝镇游击队员前往西充大悲寺从敌人手中夺枪30支。分散杨森国民党军阀的注意力,杨森派部队前往西区抓捕地下党游击队员200多名。1933年6月赵全英等200多名地下游击队员,在南充西河桥头全部被伪县长易维精杀害,其中金宝镇石马垭村就被杀害18位游击队员和革命群众。此外,各地还建立了少先队、童子团、工会、农会、妇教会等群众组织。在赤区内,几乎人人有事做,各项革命活动搞得热火朝天。
四是协助苏维埃群众打土豪分田地
各地红军和苏维埃干部带领游击队员捉拿土豪劣绅、恶霸匪首,予以严厉制裁。凡被镇压的人都没收其土地财产分给穷人,红军在平武、北川、江油、南部的部分赤区还开展了平分土地的工作。广大劳苦大众分得土地财物,扬眉吐气,革命热情空前高涨。至今,还有许多老人笑谈着当年的欢乐情景,其影响之深,可见一斑。
红军渡遗址
此外,红军还帮助在各地组织运输队、支前队、办粮队、转运站、接待站等。
以上大量事实说明,红军决战嘉陵江战役,不仅在战斗中取得了胜利,在战略战术运用上积累了宝贵经验,而且在地方工作上也取得了巨大成绩。由此可以证明,自从遵义会议党中央决定把战略目标放在川西(中途有过变化)后,红四方面军在总指挥徐向前等的率领下,坚决听从了党中央的正确指挥,创造性地执行了党中央的战略意图,胜利地强渡了嘉陵江。这一重大战略行动,为保存红军的有生力量,为策应中央红军长征,为推动地方革命斗争的发展,都做出了卓越贡献,其历史功绩将永载革命史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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