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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俊(四川南充)
每逢母亲节,我都会收到你——儿子的祝福。从你出生的那刻起,我与你之间的点点滴滴,时常牵动着我记忆的情弦,让我回味无穷,身为人母的我,累并快乐着。
记得我怀着你的时候,你时不时地在我肚子里动一下,让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;我怀胎十月,然后在医院痛苦地挣扎了一上午,你终于呱呱落地。只见黝黑的头发紧贴着你的头皮,你闭着眼睛,小嘴作吮吸状找奶吃,慢慢地,你又变成了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后来你总算睁开了黑宝石般的双眼,开始观看这陌生而热闹的人间。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萦绕着我。
我端详着怀里的“小人儿”,你挥舞着小手,连睡觉时小嘴巴也时不时地吮吸着,你满足地沉浸在你那神秘的梦幻世界里……
当你呀呀学语时,你首先学会叫“妈妈”。当抱着你走在街上时,只要一看到广告画报上的美女图片,你就伸出小手指着她直叫“妈妈”、“妈妈”,我听见不由得心里暗喜:真是童言无忌,看来我的形象在你幼小的心目中,堪比那些广告美女。
当你可以满地跑路时,你总是乖乖地黏着我。每当我准备出门时,你就跑到我面前,用你的小手拉扯着我的衣角,想挽留我、想跟着我一起出去。当我快要下班回家的时刻,你常常端个小板凳放在防盗门前,扶着门框登上板凳,垫着你的小脚尖从门上的“猫眼”向外窥视,望眼欲穿地等着我回家。在我正上楼快抵达家门时,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,你已从“猫眼”里窥见了我,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迎接我。
那时候,你喜欢听我讲故事、喜欢各种玩具、喜欢去游乐园、喜欢小动物……
记得有一回,你嚷着找我给你买了一只小白兔。你天天放学一进家门,嘴里叫着我,“妈妈”“妈妈”,就直奔小白兔而去了。你小心翼翼地给小白兔喂食、梳理兔毛,把它从笼中放出来,和它一起在阳台上晒太阳……有一回,因你要离开它一段时间,你的眼里噙着依依不舍的晶莹泪滴,并自言自语地和小白兔“话别”。你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:帮你照顾好小白兔。
你那温淳善感的神情让我记忆犹新。记得有一回,你和你们小学校的老师同学们乘车去外地春游,当你游了回来,你除了用零花钱给你自己买了一些小玩意儿,你还给我买了一枚“戒指”,当然这只是一枚粉红的玩具戒指,但我至今珍藏着它。这是你发自内心、最纯真的表情达意的一种方式,礼轻情意重,我不禁为之动容!
当我们给你摄像时,你的表情特别丰富,滑稽动作惹人发笑,平时你在生活中的各种精彩动作哪是摄像机摄得完呢?你聪明活泼,未来不可限量。
那时候啊,无限的童趣把我包围,让我暂时忘却了日常生活、工作中的一切烦恼。当你呶起小嘴亲我的时候,当我出差回来,你兴奋得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声并扑向我时,我的心中欢快无比。你的乖巧模样总是伴随着我进入梦乡,你顽皮的身影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晃动,你那柔嫩的小手让我爱不释手,你温顺可爱的“小样子”惹人爱怜,在亲朋面前我常常绘声绘色地讲述你可爱可笑的趣事。
时光荏苒,你慢慢长大了,有了你自己的“圈子”。你有你的同学、朋友和你一起玩,我也就逐渐淡出了你的玩耍圈子。我仍然无微不至地照料着你的生活、督促着你的学习,直到你离家去外地读大学,每当你放假回来,我一如既往地照料打理着你的饮食起居……
尽管你将会愈行愈远,直到有一天,会有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子走进你的生活。我还是在原来的家里,远远地、默默地关注着你、惦记着你,不知你是否吃好?是否穿暖?是否自己照顾好了自己?我每天都会查看你所在地的天气预报,我巴不得你那儿四季如春,以免让你因受冷受热而感冒生病。我恨不得把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所有的人生经验和教训,都倾囊教授给你,以便让你且行且学且悟,助你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人生道路。
儿子,我此生的牵挂,你幸福,我便安好。你是我的快乐之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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